24-25賽季NBA季后賽激戰正酣，但馬刺隊功勛主帥格雷格·波波維奇正式宣布卸任主教練職務；這位執掌馬刺29年、帶隊5奪總冠軍的傳奇教頭，職業生涯畫上了句號。

退休消息剛出不久，國內籃球名嘴楊毅就力挺波波維奇為“NBA歷史最偉大教練”，給出的理由是帶出的明星高徒比比皆是。

楊毅的評選標準很明確，一個教練牛不牛，別光看冠軍戒指，得看他會不會調教人。畢竟在大眾認知里，“禪師”菲爾·杰克遜11枚戒指笑傲江湖，波波維奇5冠雖穩居歷史前列，但跟這位比好像差點意思。

可楊毅偏要唱反調，他甩出一連串名字，讓你失去了反駁的力度——

鄧肯是狀元不假，可帕克首輪28順位、吉諾比利次輪57順位，這哥倆在波波手里打成了FMVP級別的球星。布魯斯·鮑文落選秀出身，愣是混成5屆防守一陣；丹尼·格林二輪秀，在馬刺練成總決賽三分王；喬治·希爾大學都沒人要，波波維奇拿他當核心培養，后來換來倫納德……更別說倫納德自己就是15順位出身，愣是被調教成兩屆FMVP。

當然，球迷分成兩派，一派怒噴“波波維奇靠鄧肯躺贏20年”，另一派力挺“沒有波波，鄧肯能拿5冠？”但不可否認的是，楊毅列出的這些名字，大多都是“低順位”后逆襲成功的。波波維奇到底有啥魔法，能把“邊角料”變成總冠軍拼圖？

帕克是2001年首輪28順位的法國后衛，剛進聯盟時名氣一般，波波維奇卻盯著他的速度死磕；結果呢？帕克愣是練出“陀螺轉”突破，2007年總決賽場均26.5分5籃板3.3助攻，成了NBA首位外籍FMVP。

吉諾比利作為1999年次輪57順位，可波波維奇愣是把他當“妖刀”使，2005年總決賽，吉諾比利用蛇形突破撕碎活塞鐵桶陣，硬生生把馬刺從懸崖邊拽回來。

再說說丹尼·格林，2009年次輪46順位，被騎士選中后卻沒有球隊要他，波波維奇卻把他當3D培養。2013年總決賽，格林扔進的那些三分，直接打服熱火。雖然“鐵林”外號伴隨終身，但越到關鍵時刻越準，這不就是波波維奇調教出的“大心臟”？

最絕的還是倫納德，2011年首輪15順位，大學教練說他“只會扣籃”，波波維奇卻用喬治·希爾當籌碼把他換來。從防守工兵到進攻萬花筒，波波維奇用了三年時間，把倫納德調教成“卡幀版喬丹”。2014年總決賽，22歲的倫納德鎖死詹姆斯，捧起FMVP獎杯。

楊毅那句“教練要會培養人”，在波波維奇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。他會在訓練中突然沖你吼，但下一秒又摟著你講笑話。這種“胡蘿卜加大棒”的套路，讓馬刺更衣室20年沒鬧過內訌。

更絕的是波波維奇的“用人不疑”，布魯斯·鮑文這個落選秀出身的防守悍將，在歐洲持續流浪；結果鮑文在馬刺5次入選防守一陣，成了鄧肯身邊最硬的盾牌。

“因材施教”的本事，連對手都服氣。帕克打組織，吉諾比利打第六人，倫納德當防守尖兵，波波維奇總能把合適的人放在合適的位置。

回到楊毅的評選邏輯，如果比冠軍數，波波維奇確實干不過“禪師”和“紅衣主教”。但要是比“育人能力”，整個NBA歷史都沒人能跟他掰手腕。鄧肯退役后，馬刺的“黃埔軍校”依然在運轉——懷特、德章泰·穆雷、凱爾登·約翰遜，這些低順位新秀在波波維奇手里，個個能打出身價。

更可怕的是，波波維奇的“門徒”已經遍布聯盟，科爾、布登霍爾澤等，這些冠軍教頭全是“馬刺系”出身。

如今，76歲的波波維奇退休了，但他留下的“遺產”遠不止5座總冠軍。當我們爭論“誰是NBA最偉大教練”時，或許該換個標準了。

冠軍會隨時間褪色，但波波維奇調教出的那些“低順位傳奇”，才值得年輕教練們細細品味。